舞月樓

　　幸好當初有在京都「借」點靈力歸自己所用，不然像這樣天天張結界，哪還消受的住。看著前面的「娘子軍」為了找出自己而忙於奔波，璟明嘆了口氣，珀雅則在旁偷笑。


　　珀雅不是沒幫過璟明，為了報答璟明每日送他一個便當的「恩情」，在某日中午吃飯時，珀雅拿出「葉二」，吹出了「安魂曲」。


　　「安魂曲」一奏出，整棟學校所有稱為「聲音」的存在全消失了，只有笛聲在學校環繞，像是颱風般的壟罩了整棟學校。


　　等珀雅演奏完畢，那票「娘子軍」的確安靜下來了，但受到影響的可不是只有那票「娘子軍」，整棟學校都受到笛聲的影響，每個人的心靈都被安撫下來，像是睡著了一般。


　　結果導致全校師生呆滯了一整天，畢竟「葉二」的笛聲太過優美，優美到連大自然都受到感動，這可苦了全校師生，他們只是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凡人，「葉二」的力量對他們來說太過強大。


　　看到這情形璟明和珀雅……很開心的翹了一整天的課在外遊蕩。


　　拜託，現在不翹更待何時？不過璟明和珀雅很有默契的有了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葉二』不是可以拿出來說吹就吹的笛子，否則後果無可限量。」


　　璟明想起前幾天的事，又再度嘆了口氣，低頭吃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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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近很有精神，當學生的總有熬夜這一關，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的她只要晚睡個幾小時，青春痘隔天馬上來報到，但現在不但可以整天不睡，連青春痘也冒不出來，思緒也很清晰，她樂翻了。


　　交報告是吧，沒問題，三個小時後，保證臉帶笑容，準時捧到教授面前；去夜店玩？OK啊，我敢打包票你一定會苦求我可不可以明天再來，因為你都玩累了我可還是精神飽滿。


　　周圍的人都發現她變了，變的更活潑、更有活力，有人懷疑她精神異常，有人懷疑她有嗑藥，不過跟她比較親密的朋友知道他沒有以上的問題，就只是很單純的突然變成這樣。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過她自己也覺得有點莫名奇妙，那天她在堤防散步，想著心事。冷不防的，一股清風迎面吹來，她打了個噴嚏，抱怨應該加穿件外套在出來的，要是不小心招涼了那可不妙。


　　只是這風似乎有靈性，好像不放過她似的一直在她身上打轉。對！就是在她身上打轉，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股風不是單方向的吹來，撫過她的身子之後又掉頭回來，如此循環。


　　一個小小姑娘家，幾時遇過這樣的事，毛骨悚然到了極點，不管她移動到何處，這股風總是跟隨著她。隨著時間的過去，風勢越來越小，之後便消失了。


　　等這股風消失後，她當下也沒想太多，立刻回到學校宿舍避難，不跑還留下來活受罪？


　　她把門窗全關著，怪風再詭異也進不來了吧。如果再進來的話……只好搔搔頭皮去看看精神科，看看自己有無精神之類的疾病。


　　這陣怪風當真再也沒來過，她昏昏沉沉的也就睡著了，醒來之後，看了看手錶，時間是凌晨兩點多，看來又要長痘痘了。大學生的生活就是這樣，沒幾個人生理時鐘是正常的。


　　看著桌上未完成的報告，她的頭開始痛了，明天就要交了，現在自己只寫一半不到。去浴室沖一下臉，認命的坐在書桌前。


　　接著神奇的事發生了，她內心一直湧現許多靈感，一直不太順暢的文筆現在卻有如鋼琴師彈琴般，從頭到尾不曾停過。


　　她驚訝極了，我是在作夢嗎？她這樣問了自己。捏了一下臉頰，痛的不是很明顯，看到桌上的辭海，她笑了。拿起辭海往自己的頭上砸下去，過度疼痛而流出來眼淚和頭上的包出賣了她現在極度高興的心情。


　　這不是作夢？這不是作夢？這是真的。


　　看著已完成的報告，她巴不得現在就去踹開教授住所的大門，然後雙手捧上。


　　她整夜沒睡，精神依然抖擻。她想了很久，一直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過她很久就釋懷了，反正答案對現在的她毫無影響。是的，事情就是突然的這麼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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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璟明回到家裡，慣例的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今天的慣例有點小插曲，他看到保憲正好整以暇的做自己的電腦桌前，任意使用自己的電腦，璟明有點傻眼。


　　「嗨。」保憲頭也不回，懶洋洋的打了聲招呼。


　璟明提出疑問「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這的？」璟明一下子就丟了兩個問題給保憲。


　　「當然是有事才會來這裡的，否則我幹嘛大老遠的從上海跑來你房間用電腦？還有你出生的時候組織就開始一直注意你了，畢竟你前世是『安倍晴明』，對組織的影響是很大的。至於找個房子，這難的倒我們這些前世是『陰陽師』的人嗎？」


　　對吼……自已經不能算是「普通人」了。對個前世是「陰陽師」的人來說，找個住址有啥困難的，土地公廟隨處可見，問問即可。


　　「有什麼事能讓你大老遠的跑來這裡？」璟明把書包丟在房間的一角，隋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對你來說是個好消息。」


　　「啥消息？」十二神將被他們喚醒？得了吧，憑現在「土御門」的能力，算了吧。


　　「關於你靈力的消息。」保憲依舊注視著電腦螢幕。


　　這……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唉，自己一直都沒有查到下落，看來「土御門」還不是完全沒用處啊。


　　璟明跳起身來搖晃著保憲，把保憲搖的天昏地暗，分不清東南西北。


　　「別……別激動啊。」好不容易擠出了這麼一句話，璟明才放開保憲的身子。


　　璟明向保憲致歉「呃……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這我知道……麻煩下次小力點。」保憲稍微甩了甩頭，讓暈眩的腦袋清醒一下。


　　等保憲清醒的差不多後便拿起腳邊的酒喝了個淨，璟明看到差點沒暈倒，看了看保憲微紅的臉頰，璟明心裡想「你都醉了，不差給我搖個幾下吧。」


　　此時璟明房間的窗戶有個黑影跳了進來，正是黑牙。


　　「觀察的怎樣？」這句話是保憲問黑牙的。


　　「跟調查資料上寫的差不多，只不過……。」


　　「不過什麼？」


　　「我肚子餓就先跑回來了。」回答黑牙的是保憲丟過去的酒瓶，不過被黑牙靈巧的閃過。看到被黑牙閃過，保憲的視線又回到螢幕上。


　　這裡是我房間耶……璟明內心這樣想著，嘴巴說的話卻跟內心的不一樣「黑牙，你在調查什麼？」


　　黑牙伸了個懶腰回答璟明說「據網路調查資料顯示，聽說附近大學裡面有個女學生，可以連續好幾天不睡覺，交報告的速度從拖稿兩三天變成了當天交出報告，精力好的不得了。保憲看到這份調查資料時，懷疑她是獲得了你靈力的冰山一角，才導致她有這樣的優異表現，我剛剛也從她身上聞到淡淡的，卻清晰無比，屬於你靈力的味道。」


　　「被吸收掉了啊……有點麻煩說。」璟明知道這事情自己有能力處理，只是棘手了點。本來從普通的大學生變成了超人，結果超人的能力被收走，怎樣都不甘心吧。


　　璟明的眼神飄向了保憲……。


　　「別看我，那是你的靈力不是我的，況且……很麻煩。」保憲依舊盯著電腦螢幕，不為所動。


　　呃……被猜出來了。璟明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好吧，你都這樣說了，我只好自己處理了。黑牙，給我她的資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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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摳、摳……，璟明敲了敲眼前的門，並很有禮貌的說「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請問有人在嗎？」


　　璟明實在是不太想來，畢竟他現在站的地方被稱之為「女生宿舍」，一個男孩子來到人家宿舍敲著人家的門，難免會有無聊的八卦亂傳，對門內人也不太好，更何況這所大學是出了名的美女多。


　　「幸好沒帶珀雅來……他很喜歡在這所大學的門口看妹的說……」正當璟明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打開了。


　　前來開門的女生看到眼前的青年，靈魂瞬間飛走了大半。「好帥啊……用美男來形容他簡直是糟蹋這個青年。」這是女生開門後的第一個想法。


　　「唉……我就知道。」璟明在內心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表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似乎這種場面見多了。


　　「碧瑩，是誰啊？」聽這個聲音，璟明內心一陣不妙。


　　果然……前來查看的女生也被自己迷住了，現在可好，連這所大學都有自己的擁護者了。


　　「咳、咳，請問一下，我來找素樺小姐。」璟明咳了兩聲才將兩女的注意力轉回，不然兩女不知道會在門口站到幾時。


　　「我、我就是，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答話的是後面前來觀看的女生。


　　聽見眼前的青年是在找自己，素樺心裡的早就樂到九霄雲去了。


　　「呃……我有些事想私事想問妳，請問你現在方便嗎？可不可以找個地方聊聊？」快點處理完快點回家吧，不然待久了，怕這棟「女生宿舍」也會變成自己的勢力範圍。


　　「有、有……請稍等一下。」化才一說完，素樺飛也似的奔回房間，換了衣服，帶了錢包手機再度出現在璟明面前。


　　於是一男一女就這樣來到某家咖啡廳，當然費用全是素樺出的，想讓眼前的人成了自己的男友，這點小小的代價算啥？


　　素樺現在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先是有了充沛的精力和思訊清晰的靈感，再來又從天下掉了一個絕世美男來到房間門口約她出門，這才是真正的、夢寐以求大學生活啊。


　　「素樺小姐，我最近聽到了關於妳的傳聞，聽說妳有了二十四小時也揮霍不完的精力還有突然變的清晰的腦袋。可以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我對這方面頗有興趣的，所以便來問問身為當事人的妳。」璟明的話將素樺從幻想拉回現實。


　　嘖，怎麼又是問這個啊？煩不勝煩。不過眼前的是美男，所以她忍了下來「喔……這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


　　素樺把前幾天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從頭講到尾，過程形容的非常清楚，一個細節也沒放過，不它直接省略了用辭海K自己腦袋證明是否在作夢的事，畢竟太丟臉了……。


　　聽完素樺的描述，璟明內心想著「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接著璟明對素樺說「素樺小姐，你可知道，這些原本就不是屬於妳的東西嗎？你無法佔為己有的。」


　　素樺茫然「嗄？你說啥？怎我聽不懂？」


　　接著璟明開始對素樺唬爛﹝璟明的唬爛功力都是跟珀雅打嘴砲練出來的﹞，內容說的是一個曾經遺失部分魂魄的女生，然後那個女生魂魄的沒事依附在別人身上，結果那個人就突然有了新的技能，也就是遺失部分魂魄女生的技能，然後如果他不交出那個魂魄，還給真正的主人，魂魄真正主人可能會這樣那樣的。


　　素樺聽完了璟明的話，饒是清晰無比的腦袋也得花點時間消化，畢竟已經超出現實了。過了數分鐘，她理解了，畢竟自己這身能力也是來的很「超現實」


　　素樺直接對璟明說「這是我的，被我遇到的不就是我的嗎？我不要。」


　　如果失去了這些，她以後的日子……她不敢想像。


　　人果然都都是有私心的……不過再怎樣那也算是自己的靈力，以為是你家門前馬路上的銅板硬幣啊？撿了就是你的，好歹自己前世也花了不少時間修練才有那些靈力。璟明內心已經有點不爽了。


　　「好吧，你如此執意的話，那休怪我不客氣。」


　　接著璟明用很嚴肅的眼神看著素樺說「素樺小姐，請你看我的眼睛好嗎？」


　　素樺想也不想對上了璟明的眼睛，接著她發現，自己身上好像有種東西要被抽走一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背後被強風推著走，只是沒有了那層觸感罷了。


　　她尖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然後逃命似的跑出咖啡廳。


　　連聶心術都派不上用場？她到底是吸收了多少量啊？璟明的頭有點痛了。看來還是得需要珀雅才行。璟明拿出了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給珀雅。


　　「死了沒？沒死的話找我幹嘛？」電話的那頭傳來珀雅欠扁的招呼聲。


　　「沒什麼，今天心情好，小爺特別約你出來。」


　　「喔，掰掰。」說完珀雅便要切斷通話。


　　不過在珀雅切斷通話之前，電話那頭傳來了「我現在XX大學的女生宿舍前。」


　　「什麼？什麼？你在哪裡？XX大學的女生宿舍前？那裡是聖地耶，靠，你是怎麼混進去的，等我等我，我馬上到，啥？你等我很久了？哪會呢，小的現在立刻火速前往。」


　　「記得把『葉二』一起帶來。」


　　「『葉二』是吧，行，要多少有多少，我現在立刻趕去，等我。」聽到璟明在某大學（也就是珀雅常在門口看妹的那所大學）女生宿舍前，珀雅興奮到壓根兒忘記「葉二」整個世界上就這麼一支……。


　　得知珀雅能來，璟明的臉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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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原來事情是這麼一回事啊，也就是希望事後我用安魂曲讓她鎮定囉。」珀雅咬著菸，爽手環抱於胸前。


　　嘖，原來是有事情要做，以為璟明總算良心發現要介紹正妹給自己。害自己一路操著小綿羊狂飆至此。


　　璟明拍拍珀雅的肩膀說「你往好處想啊，等等要進去的可是女大學生的閨房耶。」


　　珀雅好沒氣說「你當你是宿舍管理員阿，說進去就進去？」


　　「我當然是有方法啦。」璟明繼續安慰珀雅，要哄珀雅還不簡單，一是美女、二是食物。


　　「啥方法？」


　　璟明拿出了剛在文具店買的摺紙，摺了一隻紙鶴，放在手心，念了個詞指了一下紙鶴，紙鶴就像有生命般的動了起來。


　　接著紙鶴開始振動翅膀，慢慢的、慢慢的飛到了某扇窗戶外盤旋，接著又飛回到璟明的手上。


　　「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在是嗎？我知道了。珀雅，走吧。」


　　「去哪？」


　　璟明笑說「女大學生的閨房。」


　　「不是吧？叫紙鶴在窗戶外飛一會就可以進去了？你沒騙我吧？」珀雅滿心懷疑。


　　「你認為呢？」璟明依舊帶著微笑，順便拿了一個用紙摺的紙包給珀雅。


　　「當然是OK囉，走吧。」珀雅把紙包收進口袋裡，雖然不知道紙包裡包著啥，不過珀雅對璟明有無比的信心（可以看妹的信心）。


　　一路上，不乏有女學生經過，看的珀雅大呼過癮。不過珀雅的疑問來了，為什麼這些女生看到他們就像是沒看到一樣，如果是璟明用結界，那怎麼有的人看到他們會打招呼？


　　「這簡單，我剛剛要跟素樺去咖啡廳的路上，我順手拔了兩個女生的頭髮各一根，對著那些頭髮施了一點小法術帶在身上，她們看到我們，會把我們兩個當成兩個不同的女生。有女生在『在女生宿舍』走動，是很合乎邏輯的，就是這個原理。」每次珀雅一有疑問，璟明總是會即時為珀雅解說。


　　來到了素樺房間的門口，璟明直接敲門。


　　摳、摳……。


　　「誰。」


　　此時璟明拿出剛剛那隻紙鶴，紙鶴竟然開口說話「呃……素樺，我是碧瑩，我忘記帶鑰匙沒辦法進門，幫我開個門好嗎？」


　　「喔，可以啊。」有了後面三個字就行了，璟明再次露出微笑。


　　開了門，走了進去，珀雅幾乎窒息。「天啊，沒想到我真的來到聖地中的聖地。」珀雅內心想著，他興奮極了。


　　兩人才剛進到房間，素樺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直站著看著由璟明變成的女生。


　　沒想到她可以感應到。璟明笑了笑並說「請問，妳叫秦素樺嗎。」


　　「嗯，我就是。」她問這幹嘛？


　　「那麼……秦素樺，看著我的眼睛。」璟明如此說著。


　　素樺倒是真的看了璟明的眼睛，然後……剛剛在咖啡廳的事再度上演，只是素樺這次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眼睛，任憑自己的東西被眼前的女生抽走。


　　難道眼前的女生才是魂魄真正的主人？素樺不敢想，她再也不想回去過著以前的生活，但她無法做主。


　　等到素樺體內屬於璟明的靈力被抽完後，素樺兩腿發軟，跪坐在地上。


　　我明明可以反抗的不是嗎？就像剛剛在咖啡廳那樣……咖啡廳……難道……。


　　「你是剛剛的青年。」素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璟明的真面目便現出在素樺面前。


　　「很抱歉，實在不想用你的真名來束縛妳，但這真的是屬於我的東西，雖然不是魂魄，但也算是類似的東西。」沒想到她一句話可以讓我現出原形，看來這女生，如果認真修煉，也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那是我的不是嗎？還給我，你這個強盜。」素樺尖叫著。


　　「珀雅，就是現在，安魂曲。」璟明已經張開結界，如果不張開結界……後果無可限量。


　　珀雅早就在一旁等待好了，只是等璟明下命令而已，現在時機到了還不快吹？便把自己的唇靠上「葉二」。


　　安魂曲，顧名思義，有安魂之效。當素樺聽到笛聲的那一刻，激動的心情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之後她怎樣再也不去想剛剛所發生的事了，她現在只想貪婪的聽這笛聲，不准自己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曲終，只剩下素樺一個人坐在地上發呆，過了良久，她才站起來，回到書桌前坐著，腦袋依舊清晰，只是過人的精力沒了，她累了。


　　她鑽進久違的被窩，咪上眼睛時她笑了笑，自己多久沒睡了？如果自己一直沒睡豈不成了鬼怪，或許可以睡個覺，讓自己比較像個人，感覺也不錯，她就帶著這樣的想法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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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璟明。」珀雅咬著煙出聲。


　　「幹嘛？」珀雅喝著燒仙草。


　　「剛剛那樣是否太殘酷了點，抽走你的靈力，再用安魂曲讓她鎮定。」


　　「這是不得已的，當人的心到達某種極致境界時，也是可以化成厲鬼的，她只差一步，就成了厲鬼，到時連我都救不了。你還記得千年前的也有類似事件吧。」


　　「嗯，我記得。」說到這，珀雅起了全身的肌皮疙瘩。


　　千年前，晴明收到求助的訊息，一個女人怨恨一個男人，那個女人恨不得可以化成厲鬼，殺了那個背叛她的男人，當時她聽了某人的建議，把自己裝扮成鬼的樣子，每天夜晚拿著槌子和釘子，搥打那個詛咒用的稻草人。


　　由於怨恨太深，那個女子真的在博雅和晴明的面前化成了鬼，當中的細節由於年代太過悠久，珀雅現在已經記不得那麼清楚了，只是那畫面，印象深深的烙印在珀雅腦海裡。


　　「總之要不是你的笛聲，說不定他已經化為厲鬼。」


　　「對了，她剛剛為啥動不了？」珀雅提出疑問，順便丟掉手中煙蒂。


　　「人的一生當中，總是會被許多東西束縛，當中束縛力量最大的便是名，也就是自己的名字。」


　　「呃……，不解。」


　　雖然很想白珀雅一眼，不過璟名相信類似的問題還會被提出來也就算了。


　　「人的一生總是會被許多的東西束縛，例如愛情、親情、金錢、權力等，不過那些都只是短暫的，真正能跟著你一生的是你自己的名字，如果你不改名的話。就是這個道理，所以她剛剛才被我束縛。」


　　「還是很難懂。」


　　「算了吧，憑你跟猴子一樣的智力。」


　　今天，換珀雅给璟明一根中指。


　　一場鬧劇在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