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樓

　　太陽才剛破曉，天色還有點暗，連路燈也亮著，迎面而來的風給人涼快卻不會感到寒冷的舒服感覺，這樣的京都也別有一番風味。此時京都的道路上並沒有太多來車，只有極少數的路人在人行道上散步或者在慢跑，璟明和珀雅就是那極少數的其中兩個。


　　珀雅和璟明兩人在京都的街道上閒晃著，珀雅一臉無精打采的，一隻手捂著嘴巴打哈欠另一隻手則插在口袋裡，璟名在他旁邊低頭看著地上面無表情走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以為你說的清晨是六點多，結果六點不到你就把我挖起來了，你是哪根筋不對啊。」珀雅哈欠連連的好友抱怨著。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好像有個地方非去不可。」對這種既熟悉又奇妙的感覺璟明也說不上來，他覺得這條路他曾經走過，但他也非常肯定自己絕對沒來過京都，是在什麼時候呢……夢裡嗎？


　　「算了……反正現在遊客甚少，現在先去買東西吃吧，等下看名勝正是時候，走吧走吧。」說完便打其精神推著璟明去便利商店買東西吃。


　　兩人不久便找到了一家便利商店，在裡面隨便拿個麵包、飲料什麼的就前去結帳，結帳的過程因為溝通問題而不太順利，不過總算解決早餐的問題了。


　　吃完早餐把垃圾隨手扔進店裡的垃圾桶，兩人又再度來到了「清水寺」。


　　跟昨天的清水寺不同，清晨的清水寺由於遊客稀少而顯得安靜多了，在清水舞臺上看著眼前的樹林，珀雅大力的吸一口氣來表示空氣的新鮮，看著前面不隻名的鳥兒們在樹林間穿梭嬉戲，沒有遊客吵雜的聲音，沒有受污染的空氣，眼前看不到現代的建築，珀雅就是喜歡這樣的風景，很可愛不是嗎？


　　在清水寺裡逛了好一陣子，覺得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兩人便前往寺院入口，那兒有設置讓人淨手的小水池，兩人除了淨手外還飲用了此處的水，發現水質不錯的珀雅便裝了一些在自己的水瓶裡。裝完了水兩人動身前往「平安神宮」。


　　到了這個與日本一般的神社寺廟不同建築風格的寺廟，說它是「寺廟」似乎又不像，說它是「宮殿」卻有有寺廟的風格。看著前面訪中國唐朝時期的中華風建築，屋頂用綠瓦建成的頗為奇特，中間的大庭院鋪滿了小石子，旁邊幾顆大樹點綴顯現出此處的莊嚴不可侵犯。


　　兩人逛到了平安神宮裡頭，看著偌大的庭院，碧綠的池水中間有個小島，上面種了幾顆類似松樹的植物，或者根本是松樹吧。跟外面的建築風格不一樣，是道地的日本風格，深茶色的屋頂搭配著白色的牆壁，雖然牆壁下是用木板搭成的，卻給人非常協調的感覺。兩人在外廊外面邊走邊看。一陣子後覺得索然無味便離開了這裡。


　　兩人再度在京都的街道上晃著，壓根兒不知道現在要去哪裡逛才好。就在此時璟明突然停了下來不在前進抬頭望著天空某個方向，表情極為認真。


　　「你幹嘛停下來？天上有啥鬼啊。」珀雅看著突然停下來並對望著天空的璟明發著牢騷，但璟明卻好像沒聽到似的一直望著天空。


　　「珀雅……我想去那邊。」話才一說完璟明拔腿就跑，跑向他剛剛所看的方向，珀雅看見這情形著實嚇了一跳。


　　「喂、喂……你要去哪？等等我啊。」當珀雅正想追上去時突然傳來宏亮的怒吼「小子，還慢慢吞吞的做啥，快追他回來啊，再不追就來不及了」出聲的就是一直跟蹤兩人的男子，黑牙也在場，只是其他人都看不見罷了。


　　珀雅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男子便已經追了上去，珀雅見狀也只好跟了上去，心裡直喊「這、這……誰來告訴我現在是啥情形啊。」先是璟明的不對勁，接著是今天一大早便把自己挖起來，現在則莫名奇妙的跑了，下次他再也不來了。


　　「那邊、就是在那邊，我非得去那裡不可。」璟明的內心的聲音一直響起，沒有原因只是單純的想去那邊。


　　隨著場景的變換，內心對這些場景的熟悉感也越來越明顯，甚至有幾條難以發現的小路他卻能不迷失方向的前進，他肯定自己絕對沒來過這，卻直覺認為從這裡會快上許多。隨著時間的經過，內心說不上來的熟悉感以及其妙的感覺越來越重，越來越深。


　　當他停下腳步那一刻，他知道，眼前的神社就是他內心渴望要來的地方，雖說是內心的渴望卻不是自己的慾望。


　　看著眼前的石碑刻著大大的「安倍晴明神社」，那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總算明白了，這感覺他也曾經有過，在外面住個一年後再回到家裡的那種感覺，對！那就是回到故鄉的感覺。


　　珀雅和男子一路追著璟明，雖然也是狂奔，但速度卻沒有知道小路的璟明快，狂奔了好一陣子，兩人才好不容易看到正在對石碑發呆的璟明。


　　眼見追到璟明了，珀雅正打算放慢自己的腳步時，耳邊卻傳來男子的怒吼「你慢下來做啥，快過去把他拉別讓他前進啊」


　　珀雅還來不及搞懂男子的話時，璟明一腳已經踏進鳥居，看到這一幕時，男子的心臟頓時漏了好幾拍。珀雅望向璟明的方向，正好看見璟明消失在鳥居下那一瞬間的畫面，雖然很短暫，但他很確定璟明是真的消失在鳥居下。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見鬼了，珀雅愕然看著「安倍晴明神社」的鳥居，自己走向鳥居，一步、兩步……緊閉眼睛帶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通過鳥居，眼睛張開看著前面，安倍晴明神社依然在他眼前，看向後面……只見男子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能過去就有鬼了……再不快點的話一切都來不及了，煩耶！」男子話才一說完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白色符紙，潔白無瑕的白紙上紙畫著紅色的五芒星。男子口中唸唸有詞並握緊左手只伸直了食指和中指放在嘴前，右手拿著符紙對著「晴明神社」的鳥居不知道在虛畫什麼。


　　「雖然在別人的神社前面施咒很不應該，但我不管了。」男子心裡是如此想著。等男子停止唸詞的動作後便順勢將符紙拋出，說也奇怪，明明現在沒有起風，但符紙就像被風吹走一般飛向「晴明神社」的鳥居。接著符紙爆出一團光芒就起火化為灰燼。


　　「靠！沒想到這結界這麼難稿。」男子對著鳥居叫罵，然而剛剛發生的事珀雅都看在眼裡。


　　「呃……能告訴我現在是啥情形嗎……」珀雅搔著頭，看了剛剛那一幕很怪異的畫面，他現在腦子裡一團亂。


　　眼前的建築依然是「安倍晴明神社」，但氣氛卻顯的異常嚴肅，不過璟明本人到沒發覺。過了鳥居映入眼簾的就是「式神石像」和「一条戾橋」，式神石像設在一条戾橋旁呈現跪姿，橋下沒有河水，看著模型版的「一条戾橋」，璟明內心有說不出來的好笑。


　　走過了一条戾橋便看到左手邊的「桔梗庵」，裡面專門在販賣晴明的周邊商品，不過現在還不到營業時間，璟明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入另一個空間，這空間裡只有他自己一人。


　　經過「桔梗庵」璟明便直接走向「晴明井」，此井跟一般的井不一樣，這井的下面是個四角柱，上頭是個五角型的石台，上面刻著偌大的五芒星，整個井被個石環維繞著，石環上還刻幾個字，不過璟名沒去多加注意。整口井經過長時間的風雨沖洗也長出青苔來了，看著青苔的面積，璟明知道這口井還是有在保養的。井水看起來非常清澈，璟明忍不住就喝了一口。


　　璟明慢慢的往本殿的方向走去，途中經過了「授予所」，「授予所」就建在「桔梗庵」的彭邊，不過跟「桔梗庵」差不多璟明就沒多加停留直徑的往本殿前進，本殿前的階梯旁有個偌大的「厄除桃」。只見一個大石塊上面有顆銅桃，石塊上則提了大大「厄除桃」的黑色字體，銅葉跟銅葉之間則刻了個五芒星。


　　看著眼前的本殿，其實本殿跟一般其它的神社沒有兩樣，依舊有許願繩、注連繩﹝註：日本綁在神殿前表示禁止進入的繩子﹞就連建築風格也差不多，璟明抬頭看看本殿的屋簷，上面有塊金牌也刻了五芒星，就連屋簷最上方也有金色的五芒星。


　　這五芒星璟名從剛剛就一直有注意到，從進來到現在蕤處都可以見到五芒星，只是璟名一直不懂這五芒星和「安倍晴明」有何關聯，殊不知這是「安倍晴明」的代表圖。


　　在本殿前看了一陣子，想想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跑來這把珀雅丟在那好像不應該，正想離開時，他內心那股熟悉的感覺又湧現了。「孩子，順著你的感覺走吧。」一股在腦內響起來的聲音，璟明從來沒碰過這等事，不過直覺告訴他，相信順著腦內的聲音準沒錯。


　　從右邊繞過本殿便看到一個小小的附屬神社，在璟明看來跟台灣路邊的小土地公廟差不多，只不過豪華多了。


　　「孩子，順著你的感覺走吧。」腦內的聲音再度響起，璟明確向是失了魂一般慢慢的走向這個「小神社」並伸直了手想去觸碰，就在這一刻，璟明周邊的場景變換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等璟明回過神來，他發現周圍景物元全變了個樣，先是神社消失不說，除了圍繞在周圍的青山一眼望去都是桃花樹便已經夠怪異的了，桃花林之間還有條小小的河流，不深且清澈到可見魚兒，空氣不時飄來桃花香。


　　正當璟名內心的疑惑和不安還沒穩定下來時，腦內再度傳來同樣的聲音「孩子，順著你的感覺走吧。」


　　靠……現在倒底是怎麼回事，看著眼前的河流，璟明心想「既然叫我順著感覺走，那……我就順著感覺走吧」順著自己內心的那股熟悉感，璟明想也不想的便往上游方向移動，反正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走沒多久立刻見到前方有棟日式建築，璟名內心笑了笑，在這麼充滿中國風的環境竟然有棟日式建築，感覺還真不搭。不過現在處於陌生的環境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反正前方有戶人家就去問問吧。


　　看著圍牆的大門璟名愣住，大門上竟然也有畫五芒星的圖案。「難道這邊跟神社那邊有什麼關聯嗎？」


　　璟明敲了敲門喊了一聲「有人在嗎？」


　　等了一會璟明心裡想著「呵、呵……怎麼可能會有人在。」


　　「請進。」聽到回應璟明愕然。


　　「呃……沒想到還真的有人住，去問問屋子的主人這裡究竟是哪，該怎麼出去。」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雜亂的庭院，雜草叢生，樹木種植的地方沒有規劃，但這樣的景像卻給璟明有股說不出來了整齊，就像是隨處挖來一塊土地丟在這裡。

　　「我人在後院你過來吧」聲音的主人很隨便的就把璟明叫去庭院。


　　繞過大門直接走向後院，後院的景色跟前面的庭院差不多，但感覺就是很整齊，璟明也想不出箇中原因。此時有一名男子和兩三名女孩正在談天說地，一片歡樂景象。男子看到璟明便招手請他過去。


　　「請問，這裡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男子打斷，「呵呵，你不必多問，這裡是我所創造的世界，現在除了你以外這裡沒有別人。」



　　「原來這裡只有我一人……什麼？大叔，你跟我開玩笑吧，你和這些女生都不是人嗎？」璟明看著男子，這是他才發現男子穿著白色授衣﹝註：日本古代狩獵時穿的衣服，後來變成貴族平常所穿的便衣﹞，身材跟自己差不多，但臉比自己清秀多了，嘴唇彷彿有塗上胭脂一般。


　　「天哪……竟然有男人可以美成這樣，我以為我已經夠美了沒想到他比我美，這才是美男子啊。」璟名內心胡思亂想著。


　　男子看了看璟明，露出微笑﹝他的微笑也讓璟明吃了一驚﹞，接著朝著女孩們點點頭示意女子們退下去。女孩們微笑表示知道便起身離開，離開前還對璟明露出笑容才關上門離開，離開後便再無半點聲響。


　　女孩全數離開後男子開始對璟明解說「你會嚇到也是應該的，這裡是我所創造的世界，你面前所看到的全都是我的記憶，包括我本身」


　　男子往旁邊的空位拍一拍示意璟明坐下便又繼續解說，「你來這邊都是命中注定，本來你要過兩年才會來到這，不過道滿那傢伙似乎等不及了呢。」男子一直保持微笑的為璟明解說。


　　「等等、等等，什麼你創造的世界，你說這邊是你的記憶，大叔，你在說啥？」璟明現在腦內一團混亂。


　　「簡單的說，我就是安倍晴明，這樣夠清楚了？」璟明聽到從男子口中說出的話，腦內頓時當機，晴明的記憶卻又趁這個時候對璟明投下一顆威力強大的原子彈，「我就是你的前世，你就是我的轉世，你就是－安‧倍‧晴‧明。」晴明的記憶還特別在最後一段加重了口音。這下子璟明的大腦要恢復運轉得要等上好一段時間了。

　　看著腦袋細胞正在重組的璟明，晴明的記憶笑了笑等著對方腦袋恢復以便解說來龍去脈，好不容易等璟明的腦袋恢復運作正要提出所有疑問之時，晴明的記憶伸手做出禁聲的手勢，就開始解釋所有的來龍去脈。


　　原來晴明生前便推算出了自己的後世出生年月和好友「源博雅」後世的出生年月，以及千年後會發生一間需要他們兩個合作才能解決的大事。


　　推算之下晴明發現兩人出生的時間相差甚大，為了使兩人的出生年月更接近，晴明冒著危險請動了「泰山府君」，只希望「泰山府君」能讓兩人後世能夠平安相逢。但由於自己畢竟只是個靈力比較強的凡人罷了，所以這件事以失敗收場。


　　但晴明並沒有因此而灰心，便先把博雅去世交給自己最喜歡且隨身攜帶的笛子 ─ 葉二，下了咒語，因為是博雅最喜歡且隨身攜帶，所以葉二上有了博雅獲得此笛後所有種種回憶，以便博雅的後世拿到此笛可以以恢復記憶。


　　把博雅後世的事情處理完後，晴明便開始專心修行，雖然博雅在世時，晴明已經是當時無人能出左右的大陰陽師，但想完全操縱「泰山府君」以現在的狀況來看還不可能，雖然自己的式神 ── 十二神將，很想幫忙，但畢竟「泰山府君」的神階比他們高上許多所以晴明便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為了修行晴明特地跑到了大唐崑崙山上拜師，由於自己大陰陽師的身份和懂得大唐語所以拜師過程並沒太艱難，在山上待了十五年，晴明學到了正統道術，並取出其中精華和日本陰陽道的精華使之結合而寫了「占事略決」這本書。


　　崑崙山山上靈氣充沛，十五年修練下來，晴明身上的靈力變得異常的強大，是以前的自己所無法比較的。


　　向自己的師傅道別後晴明又回到了京都，打算在自己的住處再次招喚「泰山府君」，沒想到這次很順利的就成功了。


　　改寫自己後世的出生年月後，晴明便創造出了璟明現在所待的這個世界，把自己的記憶和靈力全數封在這個世界，並推算出後世會來訪的時間，於是便告知「土御門」的人，在自己辭世過千年後一定得舉辦一次祭典使自己所創的世界穩定。


　　並留下自己的心得 ──占事略決。當然與在崑崙山寫的那本不一樣，這本只是心得而已，真正那本傳出去那還得了，恐怕天下大亂了。除了這些，晴明還教了「土御門」當時的幾位長老如何推算出自己已經降世。


　　做完了以上等雜事，晴明知道靈力全數封印的自己時間差不多該結束了，便把十二神將全數召喚過來，並詢問他們有無跟隨在自己後世身邊的意願，本來晴明想說自己辭世他們的咒縛也會消失，但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們表示就算晴明轉世還願意跟隨其身邊服侍著。晴明當場落淚。


　　「是阿，『感情』不就是最強大的束縛嗎？」當時晴明只說了這句話，便與世長辭。


　　「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那麼現在的你就是晴明當時所創的記憶，剛剛那些女孩大概就是你口中所提到的式神吧！那『土御門』現在還在嗎？我要怎麼取回前世的記憶和靈力？十二神將最後去了哪裡？」璟明聽完晴明的記憶所講的來龍去脈，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是的，不過『土御門』現在真正的情況我也不曉得，畢竟我是晴明的記憶只能待在這裡等著你來。十二神將已經個個被我分配在不同的地方長眠，至於要恢復你的記憶和靈力很簡單，跟我來吧。」說完晴明的記憶便起身帶著璟明來的屋子某處的小房間。


　　一進房間便看到剛剛的女孩早就在為房間點好燈等晴明記憶的吩咐了。此時晴明的記憶示意璟明在房間的正中間坐下，璟明會意便盤腿坐在房間的正中央，接著晴明的記憶開始施法來讓璟明恢復記憶和取回前世的靈力。


　　晴明的記憶什麼東西也沒準備便要開始施法，這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轉換法術而已，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只見晴明的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咒，再伸出手在空中虛畫，此時房間的地板出現了一個以光構成的圖形，一個圓形中間有五芒星，正是在「晴明神社」隨處可見的五芒星圖。璟明被圍在五芒星的中間，剛開始只是被這樣的景像嚇到，接著便有許多畫面湧進他的腦海裡。


　　小時候不小心見到媽媽變成狐狸的樣子後來媽媽跑回山上，爸爸還帶著自己去山上找媽媽，媽媽便把全身的靈力給了自己。


　　當時夜很深，自己跟賀茂忠行大人在外準備回家，路上突然看見前面有許多青面獠牙、奇形怪狀的東西，便把此事告訴賀茂忠行大人，賀茂忠行大人一聽便往前一看，是「百鬼夜行」，連忙施法把眾人給隱藏起來這才逃過一劫，後來賀茂忠行大人把全數的東西全交給了自己，自己也絲毫不漏的全數吸收……師父。


　　自己常常跟博雅在自家的外廊，看著庭院，看著庭院裡的每一顆樹、每一株花，或者看著同樣的月亮一邊飲酒，聽著博雅的笛聲，有時自己還會頑皮的對博雅討論起「咒」，讓他很頭痛。


　　有時也會和博雅兩人一起去解決京城裡大大小小的怪事，有的很危險，有的很有趣，有時候解決事情便直接在原地欣賞起景色來。


　　一切的種種過去回憶，全都回來了，道滿、忠行、保憲、一些跟自己比較處的來的法師以及博雅，全都想起來了。此時的璟明已經流下兩行清淚，久違的淚水。


　　此時晴明的記憶停止施法，臉上居然出現不該有的慌張神情，但現在的璟明已經取回所有記憶，所以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很簡單的施咒過程竟然發生意外那就表示，有人從中搗亂。璟明現在雖然取回所有的記憶但靈力卻恢復不到三成，現在這個世界隨時會瓦解消失，雖然這世界的構成本體就是真正的「占事略決」，但自己終究是「占事略決」的作者所以並不覺得可惜，他已經全數記在腦海裡，再寫就有了。


　　可惜的是這世界包含的靈力會流失到世界各地去，想取回的話相當困難。想到這些璟明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


　　看了分身手上的戒指，璟明命令分身交出來並戴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戒指是全黑的，上面只刻了一個金色的五芒星，他知道這個戒指對他現在來說很重要，是一種身分的象徵，接著璟明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分身不知何時已經消失。


　　走出房間走出屋外，看著眼前的桃花林和流水，這是他前世照著陶淵明所寫的 －「桃花源記」所創造出來的，只少了那些住戶而已。看者眼前慢慢消失的景象，璟明閉上眼睛，過了幾分鐘再度張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那間「小小神社」。